自然,我在生意上的抉择因此而变得没有把握,就连我的声音也变得瑟瑟颤抖。我打电话时哈拉斯在干什么?如若我想特别夸张——为了说清什么事,人们不得不经常这样做,那我就可以说:哈拉斯不需要电话,他在用我的,他将他的长沙发移到这扇墙边偷听电话,而我呢,电话铃一响,就得跑向电话,接受顾客的要求,做出至关重要的决定,进行大量的说服——可最要命的是在整个时间内无可奈何地隔着这扇墙向哈拉斯汇报着一切。
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等到电话打完,而是一听到可以令他明白这桩生意内容的地方后就站起来,然后按照他的习惯迅速跑遍全城,在我挂上听筒之前,他或许已经抢在我前面下手了。
舵手
“我不是舵手?”我带着怒气大喝一声。
“就你?”一个有着高大魁梧身材的神秘男人问。说完,他还用手轻轻在眼睛上面摸了摸,就像是在驱赶一个梦。
就在刚才,我在深沉的夜色中,凭借着头顶上方的那盏灯所映照出来的昏黄的光把着舵,这个男人走了过来,想把我推到一边。因为我没有退让,他就用脚踏在我的胸口上,慢慢地将我往地下踩。由于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舵轮的把手,所以在我倒下来时已经将它完全转了过来。但那人由抓过舵轮将它转了回去,可就在这时,我却被撞开了。不过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于是快步跑到朝向水手舱的舱口大声喊道:“船员们!伙计们!快点来呀!有个陌生人把我从舵轮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