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知道玄宗不愿听“安禄山谋反”的话,便改变策略,干脆不说。他巴不得安禄山早些举兵反叛,以证明自己的先见之明,同时这样也可促使玄宗放弃幻想,及早抛弃安禄山,以了却自己的心愿。
韦见素眼见社稷将危,而右相杨国忠撒手不管,退到中书厅堂,呜咽流涕,痛哭一场。过了一会儿,玄宗派中使袁思艺向书见素和杨国忠解释说:“此一度姑容之,朕徐为图耳。”所谓“徐为图耳”,不过是一句推托之词,因为没有见玄宗在后来拿出什么措施来。
同意安禄山以蕃将换汉将的诏书发出后没几天,韦见素、杨国忠又去找唐玄宗,提出说:“臣有策可坐消禄山之谋。”其策一是追召安禄山来京师,以任其为宰相(左仆射同平章事)为名义,俟安禄山入京后,严加控制;二是夺其兵权,改命贾循为范阳节度使、吕知诲为平卢节度使、杨光朔为河东节度使。玄宗听了觉得不妨一试,便要他们去起草诏书。
不过,此事成败与否,毕竟关系重大,玄宗放不下心,私下里又派中使辅谬琳以御赐甘果为名,进一步到范阳察看情况。杨国忠和韦见素将诏书拟好了,可是辅谬琳还未回来。玄宗与杨国忠、韦见素待在一起,将用白麻封札的诏书放在案前,紧张地等待着。辅谬琳终于回来了,“盛言禄山竭忠奉国,无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