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犹豫了,”她又趁热打铁地补上一句,“我要是反悔,你的脸上就不怎么好看了。”
[四]
“他的情况已经比两个月前好多了,”佟童说,“虽然仍然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但手指头已经勉强可以动了,意识也恢复了一些,知道渴和饿。不过恢复的进度仍然比那位大夫预估的要慢得多,现在看来,别说三个月,五六个月也未必能恢复如初。”
云湛轻叹一声,看着病床上仍然双目呆滞的刘厚荣,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关于丧乱之神,你们找到了什么相关的消息吗?”
“什么都没有,”佟童摇着头,“这真让人难以相信。如果这个丧乱之神墟渊——不管他是真神还是骗子——真的存在过,并且曾经有过活动,那无论如何不可能完全没有记录留下来。”
“我怀疑,可能是有人抹去了与墟渊相关的记录,”陈智说,“如果他活动一直很秘密,那么本来就只会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的存在,相关记录也只会更少,所以要完全抹掉并非无法做到。”
“但也绝不容易,对吗?”云湛说,“比如我知道,衍国一向有专门的官员搜罗各种野史秩闻、奇谈怪论,甚至做得比皇室还到位。如果连你们这些内部人士都找不到,那就说明,这么干的人爪子伸得足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