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泓摇头:“他们不是因为这个。”
话说了三分,他含笑打量素盈,问:“衡侯夫人那脾气,居然肯听你的?”
素盈笑道:“妾本来怕劝不动呢!谁想到只是说说,她便听从了。”
深泓继续问:“怎么说的?我也该学学。”
素盈回想,笑答:“妾说,冬宴本是犒赏文武百官同心协力安度一年。若是衡侯专喜欢挑这种时候给人难堪,从此以后不必来了。况且,他那诗除了让圣上看见文武相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内涵。因言获罪确有不公,有人会为他主持公道,但以后不要再给圣上、东宫找这些麻烦了。”
深泓注视她说每个字时的细微神态,问:“那你说,洵又是为何赏他?”
素盈眨一下眼睛:“妾不便评价东宫。”
“因为他自以为外出领兵,天下兵马大元帅已经得到武将的支持,需要拉拢朝中文臣。卫侯、衡侯恰好不是宰相党羽而已。”深泓微微叹息,“再者,就算向林、谢两位将军示好,他们也不可能舍皇后而投东宫。”
“陛下这样想,那妾实在是罪大恶极。”
“如果是洵这样想呢?”深泓嘴角的微笑与口中话语并不相衬,在他脸上却又意外地和谐,“他能赏给衡侯一只琉璃杯,而你能让衡侯改变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