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刻的走神,觉得自己鼻子大概坏掉了。
只是最普通的肥皂味儿,自己竟然能闻出清冽的气息来。
抱了片刻,两人几乎同时放开手,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对方,屋子里一时间安静极了。
“睡觉吧,挺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盛启晖先开口打破平静,把铁盒子收回柜子,又从里面抱出一条被子来。
瞧见他的举动,苏舸纳闷地问:“干嘛又拿一条被子出来?”
盛启晖把被子放在床的一侧,垂下眼道:“新打的床比原来的大了很多,咱俩继续盖一条被,晚上还得挤在一起,我怕你睡不好。”
苏舸蹙眉望着他,心里暗道,这什么烂借口,我信你个鬼。
“我没觉得挤,咱俩盖一条被挺好的。”
好好一个老公,只能看不能吃,现在连睡一块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苏舸当然要抗议。
盛启晖却不为所动,将拿出来的旧被子抖了抖,转身去关了灯。
苏舸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刚关上灯,眼睛一时没适应黑暗。
等她能借着窗帘缝隙的微亮月光看清室内时,盛启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被窝里。
苏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狗男人,怎么就突然要分被睡了呢?
刚才抚恤金的事苏舸一点没生气,这会儿却心里憋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