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到山顶,前面却什么也没有。她木然地继续前进,仍将神经鞭紧紧抓在胸前。
拜伦与独裁者未曾在途中交谈半句话。现在,他们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停下来。经过几千年的风吹日晒,岩石都已出现裂纹。正前方是个古老的断层,对面的裂口已经崩塌,形成一个一百英尺深的绝壁。
拜伦小心翼翼地接近断层,探头向下望去。下面是个斜坡,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少量雨水的侵蚀,因此在他眼力所及的范围内,全都散布着零星的圆石。
“看来,”他说,“像是个毫无指望的世界,钟狄。”
独裁者与拜伦不同,他并未对周遭环境显出任何好奇,也没走向断崖旁边。他说:“这是我们着陆前就找好的地方,就我们的目的而言,它非常理想。”
至少就你的目的而言,它非常理想,拜伦心想。他离开断崖边缘,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听着二氧化碳罐发出的轻微“嘶嘶”声,静静地等待片刻。
然后,他以非常沉静的语调说:“等会儿你回到你的舰上,要怎么跟他们说,钟狄?或是我该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