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宋诀的斤斤计较,同情地对她说:“要不你去负荆请罪吧,态度好的话还能留个全尸。”
婳婳眼泪汪汪:“不要啊。奴婢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足岁的弟妹……”
我打断她:“婳婳你不是孤儿吗?”
婳婳看我一眼:“话本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奴婢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饱满的情绪。”
也许是她情绪太饱满,才走了二里路就晕得七荤八素,我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便同前头带路的沈初商量,想歇一歇再接着走。沈初好说话,没大考虑便答应了下来,宋诀一开始不置可否,我喊停的次数多了,他便有些不同意,理由是照这个速度,天黑之前肯定来不及赶到最近的客栈。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我们走走停停,直到天色已晚,都没看到半个客栈的影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夜赶路和露宿野外又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和婳婳都有些为路上的耽搁后悔,唤来宋诀和沈初商量对策,宋诀却只会说风凉话:“臣倒是觉得无所谓,看这清风月明,露宿也应当别有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