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森先生在哪儿?”
“如果你要找他,他马上就来。”麦克菲尔医生带着点儿讥嘲的语调说,“我来瞧瞧你怎么样了。”
“噢,我想我没事的。你用不着担心。”
“你吃过东西了吗?”
“霍恩给我送来了咖啡。”
她渴盼地望着门外。
“他会马上下来吗?我感到有他和我在一起,就不那么害怕了。”
“下星期二你还得走吗?”
“还得走,他说我必须走。请你告诉他,让他马上就来吧!你对我没有什么用。眼下他是唯一可以救我的人。”
“好吧。”麦克菲尔医生说。
在此后的三天里,传教士差不多把全部的时间都花在了赛迪·汤普森身上。只有吃饭的时候,他才和其他三个人在一起。麦克菲尔医生注意到他吃得很少。
“他要把自己搞垮为止,”戴维森夫人怜惜地说,“要是他不加小心,他会精神崩溃的,他不会吝惜自己身体的。”
她自己的脸色也变得白里透青。她告诉麦克菲尔夫人说自己也无法入眠。传教士从汤普森小姐那儿上楼来,还要做祷告直到精疲力竭才罢休,即使这样,他睡不到一两个钟头,就又起身穿好衣服去海湾散步了。他说他做了些古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