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扬长而去。
看他离去,拉穆尔夫人说:“倒可以说,这位于连先生对他所干的事,还挺骄傲挺得意的呢。”
这句话直落到玛娣儿特的心坎上。她暗想道:“不错,我妈猜着了,此时此刻,他就是这种感情。”昨天,她把于连训了一顿,那快意到这时才算止息。“是啊,一切都完了!”她表面显得很平静,“这事对我是一大教训。错,诚然可怕,诚然丢脸,但也可以使我今后学点乖!”
“我说的不是实际情况吗?”于连自忖,“但对这疯丫头的爱,为什么还折磨着我?”
可是爱情,非但没像于连希望的那样冷淡下去,反而陡涨上来。“不错,她疯疯癫癫的,”于连心下自忖,“难道就不值得喜欢吗?天下难道还有比她更漂亮的人吗?凡文明高雅所能提供怡心悦目的一切,不是钟灵毓秀都萃于拉穆尔小姐一身吗?”昔日幸福的回忆,占满他全部心思,急遽摧毁他理性的屏障。
这类回忆,理智是无法与之较量的,强加抑制,反觉回味犹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