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怕听到秦裴照的声音,所以我很久没有用原先的号码了。电话中说话的人是老杜,他的语气听起来疲惫不堪,语速特别慢。“且且,快回来吧,家里需要你……”
老杜劝了秦裴照很久,也不肯把我的地址透露给她,就是怕她闹上门来不好看。所以,秦裴照三天两头和他大吵,她吞安眠药的前夕,伤心愤怒地控诉我们没将她当家人。
秦裴照住院没几日,老杜的生意就出了问题,他方今要不是两头走不开,也不会将这些噩耗告诉我。
我不断地咽着口水,尽量保持平静地讲电话:“嗯,我马上回来,马上……马上……”
通话结束后,我倒在床上瘫了几分钟,乔默默帮我收拾行李。我坐起来按住他的手,浅浅地笑:“收拾什么行李,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家里也是有衣服的。”
他哑然,沉默一会儿,恳切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即便帮不上什么忙,陪在你身边也好。”
“不行,你一走,周姨也得跟着走,太折腾了,我回去处理好那些事,再回来找你,你就待在家里安心写作。别反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第一次将话语权握在手中,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在敏感阶段让他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