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还有爷爷早就知道了。”沐阳揉揉模糊的泪眼,望着神情惊讶的于庆耀说:“刚把佳佳接回家的时候,我听到爷爷在另一个屋子里跟爸妈嘱咐,不许他们谈论起这事,坏了您和佳佳的名声。爷爷还说,他好多年前就看出些端倪了,所以才劝您在武汉设了公司,那里认识你们的人不多,关于户口的问题,只要你们都想清楚了,他会有办法解决的。”
沐阳心里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好,话也说得越来越小声。“我把这些话告诉佳佳,以为她会高兴,谁知道她好几天没说一句话,直到我生气了,她才哭着说:‘我把他的名誉毁尽了,还有什么脸回去见他,我要走得远远的。’我说跟她一起走,后来就到了这里,您以为她的荒唐是跟您赌气么?她是自暴自弃,爱一个人,偏偏在旁人眼里是罪恶的,如果不是怕您一个人活着孤独,她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天已经黑下来了,对楼的灯火照进落地窗,光线黯淡。于庆耀如一尊雕像坐在床沿,手上的相框反着白光。沐阳看不到他的正面,只沉默地站在原地不动,空气静得仿佛凝固了,良久良久,她看到一滴水光,穿过他肘弯的空隙处落到相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