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草哦了一声。
景珏恰好抬头,向外看来。
宁春草来不及收回视线,两人目光相撞。
她一时不知该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景珏却是十分自然且坦然的朝她扬了扬嘴角。
依旧是那么肆意飞扬,依旧是那般耀眼明亮。
小丫鬟怔怔的瞧着他的笑容,仿佛瞬间被他的笑晃花了眼睛。捂着心口,小脸儿瞬间就红了个透。
景瑢咬了咬牙,上前夺过他手中的碗,“你都吃了,我吃什么?”
说完,也不等景珏有反应,就拿着筷子,扒着碗里粗陋的饭食。
宁春草垂首,悄悄从门边退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小丫鬟跟着她进来,一脸羞怯的朝她打听景珏的事儿。
“那郎君贵姓啊?郎君今年多大年纪?郎君……”
宁春草低头扒着糙米,这饭真难吃。比宁家的饭还难吃,他究竟是怎么咽下去的?知州大人真的每天就吃这个?
她记得前世,消息传入京城,在妇人们之间被谈论起来的时候就说。那蝗灾被灭除的太晚了。当地许多人都背井离乡,有些眷恋故乡不愿走的,不是被咬死,就是死的莫名其妙。甚至还有子食父肉,父啖子血的恐怖传言。当地城中十室九空,真正成了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