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纳,你怎么啦?”
她不作声。傍晚的风光幽美恬静,那种说不出的和谐使六月里的夕照格外韵味深长。空气清新,万籁俱寂,只听见花园深处有儿童笑语的声音,给清幽的景色添上几段悦耳的歌曲。
“你不回答我吗?”上校又问了一声。
“我的丈夫……”伯爵夫人忽然停下,做了一个手势,红着脸问,“我提到法洛伯爵该怎么称呼呢?”
“就说你的丈夫罢,可怜的孩子;他不是你两个孩子的父亲吗?”上校用着慈祥的口吻回答。
她说:“倘若法洛先生问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倘若他知道我跟一个陌生人躲在这里,我对他怎么交代?”然后又拿出非常庄严的态度,“先生,请你决定罢,我准备听天由命了……”
上校抓着她的手:“亲爱的,为了你的幸福,我已经决定牺牲自己……”
她浑身抽搐了一下,嚷道:“那不行。你想,你所谓牺牲是要把你自己否定,而且要用切实的方式……”
“怎么,我的话还不足为凭吗?”
切实二字直刺到老人心里,使他不由自主的起了疑心。他对妻子瞅了一眼,她脸一红,把头低下了;而他也生怕自己会瞧她不起。伯爵夫人素来知道上校慷慨豪爽,毫无虚假,唯恐这一下把这血性男子的严格的道德观念伤害了。双方这些感想不免在他们额上堆起一些乌云,但由于下面一段插曲,两人之间的关系马上又变得和谐了。事情是这样的:伯爵夫人听到远远有一声儿童的叫喊,便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