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兵马司的仵作刚走,据他所说,四个女子的致命伤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皆被利器刺穿心肺等要害而死。至于这四个男的,身上虽然也有伤口,但更多看着像是小伤,倒是脖子上的伤口才最致命。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们是头部中招而死……”
倒也是实话,毕竟脑袋搬家确实是最致命的伤口,而头上有没有遭受攻击,就不得而知了。
顾远又问道:“那死亡时间呢?”
“自然是在昨天半夜之后了。据楼里人说,三更时,他们还给这儿送过酒菜,之后就没人进来了。”
“闹出这么大的事端,楼里人等居然没察觉出不妥么?”
“这就是我们最感到奇怪的地方了,虽然这楼里通宵玩乐,但好歹也该有人醒着才是。可结果,无论这一楼,还是下边两楼,整个秀心坊上下两百来人,竟是没一人于昨夜察觉有什么异常的。”
方泰来说完,徐野驴也跟着补充道:“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是,据这楼里人所说,昨夜在这堂上与几个姑娘快活的,也就只有四个倭人,再无其他!”
“什么?”顾远惊呼出声。
这确实太过骇人听闻了,明明前日这四个倭人就已经被确定被人掳走,生死不明。可现在居然有人能证明他们是昨夜自己跑到这秀心坊来寻欢的?
然后昨天半夜,在此寻欢的四人,又突然和姑娘一起死在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