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临县数个村子里行医大半辈子,曾老大夫一向觉得自己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在看见那头病牛时,脑袋仍嗡了一下。
好在他也是个镇定的人,当即咳咳两声后,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好奇地问宁老太太道:“怎么想到找我过来了?”
宁老太太也奇怪问道:“早年找我们家老宁喝酒的时候,不是你在吹嘘说什么,你连怎么医牲畜的书都已经看透了,只要能在地上跑的东西都能医?”
曾老大夫:……
人果然不能酒后吹牛啊。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得亏嫂子您记性好还记得呢。”曾老大夫啪地放下了医箱,悻悻然地道,“但也是真的巧,我还真知道怎么治这牛的病。”
说着他唰唰唰地写了一个方子道:“去按这方子抓三服药回来,熬好了喂这牛喝下吧。”
然后他又朝宁老太太解释道:“这牛是得了线虫病了,用苦堜皮可对症。但这牛染病时间太,症状已经非常严重了。我只能帮忙开个药,这牛能不能挺得过去,还得看他自己了。”
宁老太太叹息道:“反正我们已经尽力了。最后结果如何就看它自己造化了。毕竟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为了小的它也该努把力了。”
曾老大夫当即惊奇道:“这牛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窗户里的宁张氏当即嗤笑了一声:“我说看走眼了吧,人家曾大夫都没瞧出来呢,就她一个小丫头偏能一眼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