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室的大院坝里搭建了个台子,台子上用几张桌子拼接起来,上头铺上土布,正中央摆放着一个话筒。
话筒是从广播室里迁出来的。
头天大家伙儿都去看热闹了,独林大强和林大刚没有去,两兄弟一直在捣鼓这些,除了话筒,他们还把电线杆子上的喇叭拆下来安到保管室的屋顶,这样开会的时候谁都能听见。
瞅瞅,这就是有电工和通电的好处。
包向党几个人被押到前面站起,押送的同志退到两侧警戒。
这时局里的同志在话筒前宣讲他们的罪行,这几个人可不止是贪了老林家的汇款,他们还偷保管室的粮食拿出去卖。
当年坑蒋田丰没当成大队长,让包向党给抢了位置,就是因为他守的保管室出了问题,粮食被偷了。
他失职,那就不能参选。
结果竟是包向党搞的鬼,这些罪行宣布出来,把蒋田丰气了个半死。
蛀虫,简直是大蛀虫。
偷粮食卖,伙同出纳妹夫侵吞集体财产,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人目瞪口呆。
听得会计瑟瑟发抖。
妈耶,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
包向党和他妹夫能避开会计搞事情,其实也跟这个年代农村的财务制度很松散有着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