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我举荐一人。”常四郎喝了口酒,难得语气认真地开口。
“何人。”
“去年秋闱,北渝状元郎。”
和西蜀不同,西蜀几乎是穷人出身,科举只办了一轮,便草草收场,有了一个将官堂。但在北渝里,多的是各种读书人,甚至是饱读兵法韬略者。
“邺州人尉迟定,去年的北渝状元,兼河北四州的武进士。当然,他能不能做武状元,还不得而知,毕竟还没考校。”
北渝武考,与文试隔年,届时,四方的武进士都会齐入长阳,登台武考。在武考中,不仅是君子六艺,早些时候,还加了兵法推演。为了防止作弊,还会派出心腹之将,来坐镇校场。
可见,这位邺州人尉迟定,并非是泛泛之辈。
常胜笑了笑,“许久了,不是文路就是武路,却从没出现第二个,像族兄这般,文武双全的。”
“鸡毛的陈年旧事。”常四郎喝着酒,“打架这事儿,在内城我没怕过,至于当年考上状元,我也是没想到的。那时候,我拼命读书,为的,便是能入朝为官,帮助我那老友……担心他在朝堂上,会被人相欺。”
“那主公为何要拒官了?”
“不喜欢,后面发现那老友的路子,并不是对的。”常四郎叹着气,“我曾拼命劝他,却劝不住。”
听着的常胜,一时沉默。
“常威,常威!给老子再拿壶酒。诶哟,这皇宫里,风儿怎的又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