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这一点,神经质的笛卡儿主义者终会看到这一广泛胜利的最主要因素的上述特点。他一定会意识到,如果说精神和物质比例协调是一切意在创新和发现的艺术与科学事业必不可少的生存条件,这种结构的平衡却还不足以使公众焕发出热情。公众热情的爆发需要触及物质和思想之间的神秘界限,需要对此作出某种说明。他要求至少某种可以设想两者互相转化的对应法则要通过独特的方式被暗示出来,此种方式同时又是艺术的表现。事实上,任何一部作品的成功,无论是文学的、绘画的、音乐的、建筑的、甚至数学的,都无不与这个法则的精妙及它所藉以表述的方式直接相关。
如此看来,一个在“等号”的简单魔术中成功地勾勒出这个法则的公式,便很自然地获得了成功。而语言在表述这个公式时,又补充说,它的两个成份,精神和物质,可以互相转化,它们是同一事实中的两个方面,这样,公式就势必要誉满全球。E=mc2的情况就是这样。
为了明确这些略显抽象的看法,人们可以说:
唯心论在世界上造成了一定的印象,辩证唯物论亦然。但就这两种理论来说,明确物质与精神之对应关系的渴望只是部分地获得了满足。贝克莱大主教偏重于精神方面,取消了物质,其手段虽然巧妙却不能令人信服,而唯物主义则把精神推到了一种朦胧而不可理解的从属地位。随着E=mc2的出现,平衡不仅重新建立起来,而且所依据的法则具有一种至为优雅的单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