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敝的小城在即将迎来新年的时候更加懒惰了,那些在近年赶着时髦开张的餐厅、酒吧都已经纷纷停业,只有打着咖啡厅名号但只是供人玩扑克的场所里欢声笑语不断。
季海滨买了两杯口感低劣的热巧克力和许晨曦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吹着冷风,时刻表和广告牌被各种小广告贴满,而对面是一座漆黑的烂尾商场,那幅被放大了许多倍的快餐海报从他们俩念书时就挂着了,一挂就是十多年,可惜没骗来任何投资。
“你最近好吗?”季海滨问,“之前一直都是你在问我,我好像都没关心过你。”
“你终于发现对我缺乏关心了呀?”
“我不是不想关心你,是我觉得……你那么厉害,什么事都能搞定,而且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关心。”季海滨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所以,我们不是那种非要把话全都说明白对方才会懂的人,对吗?”许晨曦问。
季海滨沉稳地点头:“我觉得是的。”
一对母子从他们俩面前经过,儿子满面愧疚地推着车,母亲在旁边念叨着上次月考并不理想的成绩,并提醒儿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是不可能考上心仪的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