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四,您曾约瓦尔德在这间屋见面,是不是?”
“我!没有那回事!”米拉迪说话时语调那样的肯定,面部表情那样的镇静,倒使达达尼昂不免怀疑起来,他怀疑了。
“不要说谎了,我美丽的天使,”达达尼昂微微笑着说,“那是无济于事的。”
“这是什么意思?请说呀!您真气死我了!”
“噢!放心吧,您对我是没罪的,而且我已经原谅过您!”
“那后来呢?”
“瓦尔德什么也不能炫耀了。”
“为什么?您亲自对我说过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亲爱的,是我拿了。星期四的那个瓦尔德伯爵和今天的达达尼昂是同一个人。”
这个冒失的青年期望看到一个夹着羞愧的惊讶,一阵化成泪水的愤怒;然而他大错特错了,他错误的举动不久便见分晓。
米拉迪满脸苍白,气势汹汹;她直起身,猛力一掌将达达尼昂从胸部推开,跳到床下。
这时,天已几乎大亮。
达达尼昂紧抓她的印度产细麻布睡衣求饶不迭;而她则以奋力果敢的反抗极力逃开;于是细麻布被撕开,露出了她的双肩,在那美丽的浑圆而白嫩的双肩一侧,达达尼昂带着难以形容的震惊,认出一朵百合花,那个被剑子手用毁人名誉的手烙下的不可磨灭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