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报道声跟上课铃响一前一后响起,李敬修捧着一垒作业本。
童颖脱力的摆摆手,“回去上课。”
巨大的落空感让童颖患得患失,她往外走,走着走着竟出了校门口,索性跑起来。
今年的火车站有些奇怪,回去的知青比往年的多一些。
聂海生一直在月台看书,聂超勇先发现了童颖。
童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芽芽说得没有错,聂海生过得确实很好。
衣衫整洁,还在那怡然自得的看书,而她失魂落魄。
“脚怎么了?”
“真不处了?”
“坐下”
“我认错了,还不行?”
聂海生拉了童颖一把,按着她肩膀让人坐下。
用蒸汽作为动力的绿皮火车还没到发车时间,站台上一对老夫妻推着一辆小车摆摊卖食品,两个男子站在摊子前买了一袋的馒头。另外一个中年妇女背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站在一旁也准备在买。
这年头在公共场合牵手都很罕见,好几双好奇的眼眸上上下下的打量,看到男人抬起女人的小腿解下鞋子后小声议论。
男人给女人脱鞋,真稀奇。
童颖的后脚跟磨出了血,她低头看着聂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