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几乎陷入疯狂模式的陆二姐,教学楼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吓傻了,一个个乜呆呆不动,既没有谁去拉犯魔怔病的陆二姐,也没谁去关心一下鬼伤势如何,更没人注意到一只黄白相间的小野猫偷偷顺着被我拽开的门缝溜了进来。
小野猫无声无息的蹦到了布满麻将牌的桌子上转了一圈,喵喵两声叫唤,纵身一跃居然直接蹿到大厅上方悬挂的一盏玻璃吊灯上。
说老实话,我从没见过猫可以平地拔起如此高度。教学楼的举架本来就不是普通民宅可以比的,即使加上桌子,凭小猫的身长怎么也得蹦起三米多。然而人家就是做到了,两只前爪搭住玻璃珠串轻轻一悠吊灯便像秋千一般荡了起来。耳轮中只听哗啦一声,吊灯掉落,连杆带穗一点没浪费的砸到陆二姐后脑勺上。陆二姐吭都没吭,一张大脸直接拍进地上那摊蛋糕里没动静了。
那天,我和许文彬没管陆二姐的死活,强行给李叶拽出了校门。他们是如何抢救陆二姐的我们不得而知,反正李叶余怒未消,口口声声的诅咒陆二姐就是遭到了老天爷报应。而我,则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只黄白相间的小野猫在拽下吊灯之后并没有逃走,而是若无其事的踱到鬼的身边,伸出舌头轻轻舔着鬼的脸。
鬼被舔醒了,他看了一眼小野猫,只狐疑了不到一秒钟便如同着了魔,伸手将猫搂在怀里嚎啕大哭。小野猫则乖的仿佛一只毛绒玩具,任凭鬼把鼻涕眼泪一把一把蹭在它身上也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