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天之幸,太后在第三天的掌灯时分醒了过来,她显然已经休息得够久了,所以眼睛睁开的时候,居然没有常人久眠初醒的迷离,而是清醒。
“娘娘,您感觉怎样?”
太后吞咽了一下,才轻声说:“很痛,也很轻松。”
痛,是伤口的痛;轻松,却是腹中的那近两斤的肿瘤取下来,身体负担的轻松。
我松了口气,见太后嘴角微动,却是想笑,赶紧出言阻止:“娘娘现在还是静养为宜,笑起来伤口会被扯痛。”
太后微微点头,轻叹:“云迟,我要谢你。”
我回答:“娘娘,云迟等着您大好以后的赏赐。”
太后进过食后,我再仔细的检查了她全身的情况,终于放下心来,和陪着我守了两天的两名医婆走出病房。
守候的这两天时间里,我们警惕着身边的风吹草动,累的时候便扎针提神,没有放松过心弦。直到此时,确定太后转危为安,我们才真觉得自己疲惫至极,以至于踏出病房的脚步都是虚浮无力的,两只眼睛更是干涩难当,仿佛金星在瞳子里闪烁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