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检查室门外,男人的脸阴云密布,跟着跑上来帮忙办手续的司机小何在旁边战战兢兢。
好一会儿,检查室的门打开,林安宁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朝樊朔道:“有些淤青,抓破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了,喉管、声带都没什么问题,可能她太怕疼了,精神比较紧绷,一直觉得特别疼。”
樊朔点头,“谢了。”
林安宁摆手,“不放心的话可以留下来观察观察,但应该不会有问题,我留了药,回去好好抹药就行了。”
樊朔进门时夏深正在床边坐着,脖子上缠了几圈纱布,显然已经上了药,只是她脸色很差。
四目相对,男人问:“很疼?”
夏深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她把我送回乡下是她真的没时间照顾,没想到她这么恨我。”
樊朔在她旁边坐下来,什么也没说。
夏深叹了口气,可怜她上辈子真的以为梁帆对她很好,如今想来,只是她和夏言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吧?
“可是,为什么呢?”夏深真的不能理解,她就不是梁帆的女儿了吗?
男人的手终于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人的心都是偏着长的,而偏心,是不需要理由的!”
夏深默了默,忽的问他:“你早就知道了吗?”
樊朔一时无言,夏深便知,他应当很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