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柔拿出干馍放在火上烘烤,厉渊则问她要了水囊和伤药,坐在另一边,给谢卿处理伤口。
谢卿怕疼,扭扭捏捏不愿上药:“要不算了吧,姐夫你别给我上药了,曲先生说敞着也能好的。”
厉渊看着他,不为所动:“手伸出来。”
谢卿眼睛瞄着别处,就是不看他。
“你手伤成这样,若不好好清理伤口说不定会烂。”厉渊加重语气,故意吓他,“要是烂了,就要刮骨剜肉,甚至斩手保命。”
谢卿瞬间觉得手更痛了,他怯怯看向厉渊:“斩,斩手?”
厉渊冲他点了点头。
谢卿咕咚一声咽下口唾沫,闭了闭眼,鼓起勇气将手伸向厉渊。
那手从斗篷中探出,跟只从洞里探出身子的田鼠似的,小心翼翼,惴惴不安。忽地,厉渊一把掐住“田鼠”的脖子,将它不由分说拽了出来。
谢卿还没尝到疼的滋味,就又嚎上了:“姐夫,你轻一点,我好疼的……”